伯里斯特——梅尔的错误之一是在其传统的试销市场上,即奥尔班尼和皮奥利亚进行市场试验。结果会如何,猜测者正拭目以待。
在达特利广告播出不到两个星期后,约翰逊兄弟公司通知伯里斯特——梅尔公司,说它要降低特莱诺的价格,以同达特利竞争。并且约翰逊兄弟公司还发出通知,要降低所有药店中存货的价格。固执的伯里斯特——梅尔公司以各种方式发起了进攻,在它们得到特莱诺要降低的通知后,为了抢时间,他们甚至预付了电视广告的休息时间的费用,因为很明显,要把价格改变的消息通知到全国165000个零售和批发商,是要花费一定时日的。
但是,对约翰逊兄弟公司来说,困境很轻松地就被打破了,它向广播电视通讯网、杂志社、业主联合会等机构发出了控告。
很快,广播电视通讯网要求适应变化。在第一次个性中,“最低的美国价”被改成“达特利能花费更少的钱、少得多”,当约翰逊公司再次抗议后,“少得多”被删掉了,最终,哥伦比亚广播电视公司和全国广播公司都拒绝为达特利做广告,这样伯里斯特——梅尔公司不得不咽下一枚苦果。
约翰逊兄弟公司的回击十分完善,达特利再也没有取得1%以上的市场份额。但在另一方面,特莱诺却突飞猛进。由此反击而产生的推动力使这一品牌达到巅峰。
部分地由于较低的价格,部分地由于宣传报道,特莱诺在止痛药市场上占了第一位,其市场占有率高达37%。在销售方面,特莱诺的销售额是阿那辛、布福瑞及拜伊三家公司之和。后来,在芝加哥突然发生了悲剧,7位服用特莱诺的病人因氰化物中毒而惨死。但特莱诺还是占据了大部分的米格朗山头,其中一个理由就是与特莱诺相比,市场上没有一个足以与之匹敌的第二号公司,因此,对特莱诺的使用者来说,他们别无选择。
对大多数公司来说,当他们的主要品牌遇到了价格战的进攻时,他们能够做些什么呢?最典型的回答是:“等一等、看一看再说”。看看它是否到我们的销售;看看竞争者是否能长期地承受着财务上的压力;看看我们的消费者在试用了低价的代用品后,是否会再回到我们的身边来。这实在是一个错误。如果一个主要的竞争对手突然极大地削减了它的价格,你的公司将做什么呢?答案是应该时刻准备着,领导者应该斗志昂扬地准备着发动回击。像争夺米格朗山头战中所描述的,也许市场对约翰逊兄弟公司的高价的特莱诺和伯里斯特——梅尔的低价的达特利,都有足够的需求,但是对约翰逊兄弟公司来说,与他人平分市场却不是一个好的策略。自己生存,也让别人生存的思想,在战争中是没有立足之地的。像约翰逊以及宝碱这样的公司、,他们是不要俘虏的。
对领导者非常适用的另一战略,即是要保有一定的后备力量。当进攻者被彻底地赶出市场时,在市场营销活动中;市场领导者并不希望在这方面花费太多的钱。最好的支出应该是足以把竞争限制在一定的限度内所必需的费用,而把其余的作为后备力量来加以保持一旦有人采取竞争性进攻时,你能够有必要的财力保护自己的阵地。
安休斯——布希公司在他们的布达威施牌啤酒上,就曾有效地利用过这一策略。在一些确定的市场上,他们一般都采取一种低姿态,但如果布达威施的销售开始岌岌可危,他们就会通过大量的广告活动,使布达威施重新获得优势。他们称之为“输送新鲜的血液”。这一策略不仅保证了它的收入,而且也使企业保有余力,以对付竞争对手突然发动的全力的攻击。
“后备力量的多少,总是双方司令官最关心的”。克劳塞维茨评论道。
对违法罚款的恐惧,是公司的约束力之一。这一种恐惧确实是存在,尤其是那些市场领导者们,更是如此!美国电报电话公司的被肢解,以及对IBM公司的长达10年的反垄断批控,就是一些活生生的明证。
对防御者来说,适当数量的费用应作为其正常成本的一部分加以考虑。莱夫·莱德尔曾谈过一个空港经理的事,当时这个经理被问及他的公司的收入变化情况,他回答道:“经营上还不太坏,只是要付出7倍于以前的法律费用”。这一附加额实在是太多了,因此这里建议防御者的战略应尽量减少自己在法律方面出头露面的机会。吉列的攻击自己的战略,可能比攻击竞争者在法律方面更安全一些。另外,纵向地防守一个市场,要比横向地扩充自己的努力进入另一个市场的活动更为安全一些(许多公司都因其搭配销售、连带折扣以及其它一些拓展其市场范围或试图强挤进另一市场等策略,而陷身于法律的火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