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笑敢在《庄子哲学讨论中若干方法论问题》一文中认为命定论是庄子哲学的基础,也是庄子追求精神自由的基础。不幸的一切命定的必然,人们为之无可奈何,所以莫若忘怀一切矛盾和差别,达到思想上的绝对和谐,也就是进入自由境界。庄子的精神自由是建立在命定论的基础上的。庄子的精神自由要摒弃一切感官的作用,直接去体验最高最根本的存在,就此而言,我们可以说庄子哲学中有神秘主义或直觉主义。
朱松美在《对个体生命的张扬》一文中认为庄子哲学的核心是人生哲学。在复归原始无望的情况下,庄子对个体生命价值的体认最终落实到精神的自由与进遥上。道家特别是庄子对人生的关注,则是抛却一切外在束缚和限制,突出个体生命存在,张扬个体人生价值。重视“人”作为个体存在的身(生命)心(精神)问题,是庄子哲学的本质。庄子精神自由的获得以“体道”为依据。通过对“道”的体认,感受个体生命与宇宙生命的合一。在大宇宙中解脱精神负累,是庄子张扬个体生命的人手处。
单红在《自由思想研究》一文中庄子在个别篇章里也显示了对艺术和审美的否定,当然庄子对于大美和小美是有区分的,庄子反对的是囿于小成的小美,而对于道性之大美是充分肯定的。通过对庄子的悟道方式的具体分析可以知道,庄子把人从“未悟道”提升到,’,晤道”的方法是直接由道至道,任何折中和迁回的方法是为庄子所不取的,庄子就沉溺在自己的悖论当中只做形而上的努力和思考。该文认为审美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是有其必要性的,它在个人悟道和奔向自由的途中具有非常重要的方法论意义。
2.自然生命观的本体
胡道静主编的《十家论庄》一书收集了黄国荣的《胡适对的看法和研究》一文,改作者认为胡适对庄子哲学的基本理解和解释是:庄子的人生哲学,只是一个达观主义。这种达观主义的根据,都在他的天道观念。庄子的人生哲学,也只是“依乎天理,因其固然”这八个字。最终,胡适得出结论:“庄子的哲学,总而言之,只是一个出世主义”。
徐克谦在《庄子哲学新探》一书中认为庄子“道论”涵盖西方哲学传统的本体论的意义,但是,庄子的“道论”是借助于“道路”、“途径”、“方法”之类的原初意象来表示的。徐克谦同时认为“安其性命之情”是庄子对“命”的安顿。人生德困惑,在很大程度上就蕴藏在“命”德吊诡与悖论之中。“命”的存在,使人的生命受到限制,感受到不自由。但是,“我”之所以存在,就因为“我”有个“命”,有个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命”。如果离开这个“命”的独特性,“我”也就不能成其为“我”了,“我”也就死了,没“命”了。
韩林合在《虚己以游世——哲学研究》一书中认为庄子的道实际上就是作为整体的(现实)世界。庄子认为世界整体的道构成了人的本体和命运。但是,只是在人类之初和人生之初,人才是与其同体或同一的。因而也只有这时,人生才不会产生问题,人生才具有意义,社会也才能安定和平。庄子指出了回归于道的唯一途径是安命。所谓“命”指独立于经验主体的意志的作为整体的世界(发生于其内的所有或任何事情)或者说道。
陈绍燕、孙功进在《庄子哲学的批判》一书中认为庄子的人生哲学是以其天道观和认识论为基础的。“安之若命”和“与天为一”是庄子人生哲学的核心。庄子认为人无力胜天、亦不能违命。
王博在《庄子哲学》一书中认为庄子有着很强的命运感,并要求着安命,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在命运中主动把握自己生命的人。除了命运之外,还有人施展自己有限的知识和技巧的舞台。在这种施展中,生命中自由的一面得以展开。
陈绍燕在《庄子养生说发微》一文中认为庄子的养生说以宗道顺化为宗旨,以避祸存身为前提。“纯素之道,唯神是守”突出了养神的重要性。吹响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申、节度食色述及了养形的基本方法。庄子形神相济、内外兼修的养生思想时后世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文史哲》1997年第4期王富仁在《庄子的生命观——庄子《养生主》的哲学阐释(上)》一文中认为庄子的《养生主》是直接建立在《齐物论》哲学框架之上的。庄子之“道”是以“个体”观“整体”,是作为个体的平民知识分子的世界观念和人生观念,他的“道”不只是一个“天地万物”的总名,而还是“天地万物”的本身。庄子之“道”是个体的平民知识分子依照特定的感受方式和思维路线主动建构起来的,是有其主体性的,也是有其主动性的。在此基础上,作者对《养生主》所体现的庄子的生命观做了更加细致而深入的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