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课程知识的文化性是个体意义世界的写照
课程知识的文化性特指人的精神与课程知识结构间的关联。[6]文化性的探究区别于课程文化的辨析,其是一种课程知识内在向度的思考,缺乏文化浸润的课程知识终将割裂人和知识间的精神纽带,使其沦为为冰冷机械的生产工具。知识人的世界是一个意义缺乏的世界。[7]意义特指在领会的开展活动中可以分环勾连的东西。[8]以知识人的塑造为根本的知识教学疏忽了文化的深层次规定性,知识人的精致生活无法带给人类精神生活的福祉。精神结构与课程知识间的有机联系能将人带入属人的文化世界中,人的生存得以从平面化迈入立体化,穿越个人主义的物质满足性及实现人的类的意义。作为人的意义世界在教学活动中的依托———课程知识的文化性,其人的意义在某种程度得以在现实中栖身。缘于人作为类和文化精神属性的关联,课程知识中的文化性与意义的生长息息相关,该意义上,集体对事物的想象是文化,个人对事物的想象是经验[9]。课程知识中的文化性是文化素养在寻常生活中渗透,而非外在的符号。
(二)课程知识的择取与构建来源于知识文化演变
课程知识的文化性起源于课程知识生成及选择的过程中,而非外在附属形式。首先,知识的生成过程渗透文化性。知识兼具文化要素及文化产物的特征。[5]人文、社会及自然三种类型的知识生成都具有文化性,尤其是自然科学知识更是西方理性主义文化发展的产物。其次,课程知识衍生的过程中呈现了体现了文化的择取与交融。教育发展的历程显示,知识的诞生为课程知识的生成提供了发生的机制,但课程知识与知识间尚未无缝对接及存在着一定的边界。中西课程知识类型的迥异来源于文化土壤的差异,课程知识的择取及构建都体现了文化性的存在的时空性。课程知识的文化性存在是历史嬗变的结果,是课程知识本体产生的前提与教学过程演化为教化实践的内在依据。
二、课程知识的文化疏离的表现及类型
课程知识文化性对人的文化素养形成的重要性尚未引起教学活动中教师的持续关注。对现代知识中立性、普遍性及客观性的崇拜任然是知识教学过程的主流表现,文化谱系涵盖的精神价值尚未纳入到课程知识的教学活动中。文化内核即文化精神的漠视,势必导致在教学过程中将文化陷入单一的、边缘的、形式化的困顿中。用文化疏离来概括对课程知识文化性理解的不丰富、不充分、不充盈的遮蔽状态和文化迷失恰如其分,其表现及类型为文化装点、文化漠视、文化锁定三种类型。
(一)文化漠视的熟视无睹
文化漠视作为教学过程中的普遍的现象特指教师对课程知识中的文化精神采取有意识地排斥及忽略。现代知识的架构过程中,认知主客体的分崩离析,使的知识得以独立客观普遍存在。伴随着人主体性持续树立,人类的认知能力获得空前发展,科学知识演变成为与工业时代高度融合的知识形态,从而形成形而上学知识———科学知识的华丽转身,从此科学知识牢牢占据社会观念的权利舞台。弗朗西斯培根“知识就是力量”的论断是当下社会对知识作用的最佳注释。功利主义观念的持续压榨下,课程除却在引导学生学习知识及用所学知识改变世界发挥功用外,抹杀了课程寻找生活的意义[10]。对知识的拥有演变为一场对力量的获取及对外在世界的征讨,而非对内在世界的理解,内在世界理解的缺失使得知识固有的文化性渐行渐远,逐渐迷离在常规教学活动中。
(二)文化装点的形同虚设
文化装点特指教师利用特色文化作为教学资源丰富教学形式的在知识教学活动。文化装点表现为形式上的机械罗列,其是对文化的粗浅及表象的认识。从文化意义的角度理解,文化分为器皿、体制及精神层面,教学活动的文化认识更多滞留在在器皿层面,尚未挖掘教学活动背后承载的精神意涵。文化装点下教学革新的改革的症结在知识教学的传播由来已久,使得文化传承无法在溯源加以确认,导致教学改革沦落为一种外在驱动力。丢失文化源头的知识教学过程把把文化视作点缀的花絮,难以从源头上扭转知识教学的窘况,究其缘由在于教师在知识教学过程中文化主体缺失,使其归属于知识教学的范畴下位概念,从而导致教学活动丢失文化应有的深刻及慎独,文化虚无带来的教育危机肢解了文化思考的缜密及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