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心坞陶壶,可以感受到在老朽的面相下,这段树木的生命已然结束,然而它那伸展有序,安排得宜的树枝流、把,却又暗示着它绝非只是朽木一截,那种实用的、艺术的生机仍然流舄其间。尤其,当你揭起某段树枝壶盖,倾入这季新茶时,倏然听到茶叶落入壶底的铿锵声,那真是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美感惊艳!而当「蟹眼初生」的活水倾泻而下,换来满目氤氲时,终要令人满心赞叹「这树,是有生命的!」
自来,壶依于茶而生;茶则依于饮者的感官与感觉而存。人与器,茶和壶,的相逢,的悸动,其实都祇是剎那因缘,抓住这剎那,即是永恒。而这种「当下即永恒」的体悟,正是叶刘陶风所呈现的「现在」即「过去」即「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