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性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中庸》
我们的教育太看重有形的教与学,认为明明白白的传递是教学和教育最重要的功能。实际上,“教育一方面是把某些东西教给人,另一方面还要使某些东西靠其自身发展出来:因此人不可能知道,在他身上自然禀赋到底有多大”。以往缺乏对人性的关注,缺乏对人的自然禀赋的关注,导致了一系列的教育问题,“以人为经验对象的人文科学在数学、语言学和生物学的夹缝中生存,人的主体性价值在精神科学与人种学中不停地被拆解与消解。……人的价值信仰丧失之后,在现代社会,人的意识、灵魂、主体性和人性遭遇到知识和权力的限制,人的意义和价值也跌入到前所未有的困境。此时,现代教育不再是针对人的内在灵魂而传授人文知识,而是对人的肉体进行制度化权力运作,把人规训成为一个能自动生产和再生产权力/知识关系与话语的主体。正是因为这一点,教育学应重新立足于研究怎么培养人,人才是教育学的逻辑起点,“人”性才是教育学的最重要的特性。详言之,人性化教育具体体现在生命实践、劳动实践、交往实践和审美实践等教育实践形式之中。
对人性的研究需以人性的可教性为前提。“如果人性是不变的,那么,就根本不要教育了,一切教育的努力都注定要失败了。因为教育的意义的本身就在改变人性,以形成那些异于朴质的人性的思维、情感、欲望和信仰的新方式。如果人性是不可改变的,我们可能只有训练,但不可能有教育。”
此外,教育学研究者应向文史哲以及政治学、经济学、法律学等学科的研究者学习,把研究的基础从单纯的学科基础扩展到更为广阔的生活基础,不仅利用相关学科的研究成果来研究教育问题,而且更要从师生的生活和整个的社会生活中探寻自己的价值根据和方向,进行价值的批判和引导。教育学研究者只有对现代人生和社会问题有更为深切而直接的人文关怀,真正关注师生的精神生活、情感和生命领域,才能对其他学科的知识进行整合,不仅真正避免教育学成为其他学科的园地,而且改变教育学在整个学科体系中的边缘位置,在有关人的学科中,从边缘走向中心。
教育用什么来稳固自己的根基,只能立足于它的本体价值和本体功能,这就是培养人这一永远不变的出发点和归宿。只有有了这一稳固的基点,教育才有可能比较清醒和恰当地去应对纷繁复杂的社会变化,才能清醒和理智地随社会的变化而变化。 教育学亦是如此。
三、复杂性
教育学是立足于人类的教育活动上的一门学科,这个先天性的学科特点,就让教育学的研究在对于人类自身的影响上无法避开。所有的教育学都存在着传授者,接受教育者,这两个角色构成了基本的教育因素。而由于角色的特性,人类本身的主观能动性与理解性都会随着不同的个体而有着不同的教育过程的变化。并且,在教育目的与手段上,由于人类的个体不同,对于所有的教育手段都会有着差别与方法上的变化,同时对于教育的目的来说,每个传授者的侧重点与关键点铺设都会不一样,那么再加上受教育者本身的主观性因素,就让教育学研究的复杂性得以提高。所以,在实际的教育学研究中,研究的高度是要站在人类与社会的背景下的,同时还要结合每个不同学科与人的不同,再来进行教育学的研究。所以,教育学研究的复杂性不仅体现出了强烈的社会性质还体现出了强大的人为性质。
结语综上所述,由于社会的发展与人类文明的进程,对于教育学的研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教育学是一门关于人的学科,有人的地方就有广义上的教育,不管是研究其学科特性还是比对与其他关联学科的特点,其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为人类社会发展所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