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开展职业教育培训是实现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需要。对现状的不满以及对留在城市、融入城市的渴望,使得新生代农民工对职业教育培训的需求很大。在城市劳动力市场中就业需求量最大的是受过专业职业培训、具有一定职业技能的劳动力,占总需求的56.6%,而新生代农民工中真正接受过正规职业培训的数量不足30%α。由此可见,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技能水平落后于城市劳动力市场的需求,而这也是阻碍其融入城市的关键性问题。一方面,虽然新生代农民工对个人的期望和未来发展的意愿较好,但在融入城市方面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一份对农民工城市融入程度的调查显示,46%的受访者对其工作所在城市的适应程度较低,城市适应度达到中等的新生代农民工占总数的45%,完全不适应或者适应程度很低的占4%,而仅不足5%的新生代农民工认为自己完全或者较好地融入城市生活。α由此可见,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未能很好地融入城市,要想真正实现由农民向市民的转变,首先需要具备在城市工作的一技之长,而这一技之长离不开职业教育培训。另一方面,尽管新生代农民工相对老一代农民工在受教育程度和文化素养上都有了较大的提高,但与城市市民仍然存在较大差距。新生代农民工要想真正地融入城市,就必须通过职业教育培训不断汲取新知识、掌握新技能,从根本上适应由农民到市民的角色转变。因此,通过开展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培训,帮助他们全面提升个体素养,既是新生代个人发展的需要,也是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的重要支撑。α除此之外,开展职业教育培训新生代农民工从对职业、专业的懵懂无知发展到了解、认识、熟练、精通以至于偏好所从事的行业,顺利实现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市民化。
二、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中面临的困境
1“.低质性”就业是制约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重要因素。职业是社会分层的风向标,也是社会地位的重要标志。α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第一步就是在城市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也是为实现他们的市民化提供经济保障。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更为年轻化,年龄大多在30岁以下;学历水平也较高,在高中及以上的农民工群体中,新生代农民工占总数的70%以上;收入水平也相对较高,相关统计数据显示,20xx年新生代农民工每月人均收入2609元,比老一代农民工增长13.9%α。尽管从学历、收入等层面来看,新生代农民工有了较大的突破,但从就业层次来看,仍然难以摆脱“低质化”就业的束缚。深圳市总工会与深圳大学联合开展的一项关于新生代农民工生存状况的调查显示,有52%的新生代农民工从事普通工人和服务员,14.9%的从事技术岗位的工作,10.4%的从事生产线管理工作,仅仅有不到6%的新生代农民工从事部门经理以上的岗位工作。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囿于自身有限的技能,难以与城市精英阶层进行直面竞争,向上流动受限,难以摆脱低层次的打工状态,劳动密集型、高替代性的岗位成为新生代的“收容所”。由于这类低端行业对劳动力的需求弹性较小,新生代农民工很难摆脱低收入的状况,以每月不到3000元的收入,仅能维持在城市的基本生活,想要在城市安家立足十分困难。在城市拥有自己的居所是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重要标志之一,尽管新生代农民工从事非农产业,但“农民”的身份使其与城市中的经济适用房、廉租房无缘。同时,他们与城市市民面对的是共同的消费市场,较低的工资收入与城市的消费水平相比,显得微不足道。对于他们来说,留在城市、成为真正的市民,路途依然遥远。总之,“低质化”就业是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中的重要障碍。
2“.错位性”失业是新生代农民工面临的重要问题。新生代农民工在就业市场上的无序化竞争,导致大量“错位性”的失业。当前,在城市劳动力市场当中,新生代农民工大多进入次级劳动力市场就业,从事的多是一些城市“剩余”工作。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市高端技术人才十分欠缺,甚至出现“千金难求一才”的状况,劳动力市场中的错位、低位竞争严重拉低了新生代农民工的个人价值。新生代农民工在学历和技能层面优势不足,只能委曲求全从事城市低层工作,甚至部分新生代无工可做,自身优势无法发挥,结构性失业现象严重。长期来看,这也是制约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重要原因。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工作期望较高,职业定位失当,个人期望与能力之间的结构性矛盾,使其陷入发展性困境之中。根据经济学原理,新生代农民工的个人效用和目标函数与老一代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异。从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倾向来看,大多期望在具有技术含量的第三产业就业,他们中很大一部分属于独生子女,自身的工作耐受力较低,缺乏吃苦耐劳的精神,不愿从事一些苦活、脏活和重活。近年来我国东部沿海地区的“用工荒”问题日益显现,特别是在人口红利逐渐消失的背景下,对技术工人和管理人才的需求缺口越来越大。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社会劳动力市场中就业难现象日益突出,尤其是高层次劳动力就业重心下移的现象与新生代农民工就业期望高移的状态,共同加剧了社会就业矛盾,导致新生代农民工处于高不成低不就、进退两难的尴尬状态,不仅影响到市民化的进程,还对新生代农民工的未来职业发展产生了不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