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冲之以前,人们使用的历法是天文学家何承天编制的《元嘉历》。祖冲之通过自己多年的观测,发现了《元嘉历》中存在的许多错误,并编制了新的《大明历》。在新历法中,他首次将岁差引进到历法中,区分出了回归年和恒星年,并且通过多年的观测,得出了木星每84年超辰一次的结论。僧一行修订的《大衍历》是一部具有创新精神的历法,它继承了中国古代天文学的优点和长处,对不足之处和缺点作了修正,因此,取得了巨大成就。它比较正确地掌握了太阳在黄道上运动的速度和变化规律。此外,僧一行还组织在全国13个点的天文测量,并在观测的数据中得到了北极高度相差一度,南北距离就相差351里80步(约合131.3千米)的结论,这个数据在当时世界上是非常领先的。郭守敬的主要贡献也是在历法编著方面,他编著了中国一部很精良的历法《授时历》,为了编撰这部历法,他分析研究了以前的几十部立法,并设计和建造了许多新的天文仪器。
在天文理论方面,我国古代人民也取得了辉煌的成就。特别是在两汉时期,人们对宇宙的认识不断深化,提出了“浑天说”,认为“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内”。进而又有人提出了“宣夜说”,认为天没有固定的边际,无边无际,模糊地提出了宇宙的无限性。著名的中国科技史学家李约瑟先生在其所著的《中国科学技术史》天文学卷中,曾为“宣夜说”专设一节,盛赞这种宇宙模型,认为这种宇宙观非常进步,与同时期的希腊任何学说相比都毫不逊色。虽然如此,但是我们必须承认“宣夜说”并不是一种正确的宇宙模型,而且对古代中国产生的作用也远没有“浑天说”大。在我国古籍《周髀算经》中,古代中国人还建立了“盖天说”的宇宙模型。这种模型提出了大地与天相距80,000里;大地中央有高大的柱形物;日月星辰在天上环绕北极作平面圆周运动等9个观点。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宇宙模型与古代印度的宇宙模型具有惊人的相似性。在中国古代,人们为了弄清楚人与宇宙的关系,还提出了各种假说,每种假说都不乏支持者。从公元前100年开始直到唐代,人们为了探究宇宙奥秘,围绕这些假说进行了持续的争论,其中有不少我们所熟悉的古代科学家为自己支持的观点著书立说。同时,人们还探讨了日食,月食,太阳和地球的距离等很多问题。如我们熟知的“两小儿辩日”的故事,其中就表达了古代人对太阳与地球关系的思考。由于“浑天说”不能很好地解释月食的现象,所以历代很多天文学家都去努力思考,试图解决这个问题,并提出了许多猜想,其中以张衡在《灵宪》和朱熹在《朱子全书》中的猜想最具代表性。
在中国古代,天文学与星象具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并以天人感应为哲学基础,形成了中国古代很具特色的占星学。占星学在古代的主要功能是昭示天命及其变化,为当权者的统治提供理论基础。天命如果有所改变,就会通过天象昭示天下。所以古代帝王非常重视天象的变化,尧帝“历象日月,敬授人时”(《尚书?尧典》),舜帝“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尚书?舜典》)都被作为重大事件记录在册。
中国古代天文学不仅在当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而且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宝贵的资料。如在20世纪四十年代初,金牛座蟹状星云被天体物理学家认出是公元1054年超新星爆发的痕迹,而在我国古籍中已经找到了关于这次爆发详细的记载。我国古代文献中保留了大量世界独有的天文记录,但是在20世纪以前,对我国古代天文学资料的研究并不充分。
对于中国古代天文资料的研究,早期主要由一批海外归来的学者进行,他们做了许多开创性的工作,创办了许多介绍中外天文学的期刊,使中国天文学资料的研究逐步专业化,并形成了天文史学这一新的研究学科。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天文史学的研究终于走上正轨,出现了一批国际知名的天文史学家,他们著书立说,考证许多中国古人杰出的天文学贡献,所以我们现在才可以看到我国古代如此辉煌的天文学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