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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人们将沙陀人与粟特人合称为“沙陀三部落”,可见其关系至为密切,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融为一体。如安叔千,“沙陀三部落种也”[7];安仁义,“沙陀人”[8];康义诚,“代北三部落人也”[9];米志诚,“沙陀部人”[10];等等。安叔千、安仁义、康义诚、米志诚,从其姓氏看,显然为昭武九姓胡人即粟特人,而史籍却将他们“沙陀三部落人”、“代北三部落人”、“沙陀部人”、“沙陀人”,可见代北地区的沙陀人与粟特人已融为一体。但是,据笔者所见到的,“沙陀三部落”称呼的出现,最早在文宗开成年间(836—840),《旧唐书》(以下简称《旧书》)卷一六一《刘沔传》云:

  开成中,党项杂虏大扰河西,沔率吐浑、契苾、沙陀三部落等诸族万人、马三千骑,径至银、夏讨袭。

  而“沙陀”以部族名出现,最晚在玄宗时就见诸记载,《全唐文》卷二八四张九龄《敕伊吾军使张楚宾书》云:

  近得卿表,知沙陀入界,此为刘涣凶逆,处置狂疏,遂令此蕃,暂有迁转。今刘涣伏法,远近知之,计沙陀部落,当自归本处。

  刘涣“凶逆”“伏法”一事,在开元二十二年(734),下至文宗开成年间,至少已有102年,即在“沙陀三部落”称呼出现的一个多世纪以前,沙陀部族已经形成。因此,可以说沙陀部族中融入了粟特人的成分,但却不能以此证明粟特人是沙陀的族源,至于汪古人自称为沙陀人的后裔,也只能说是一些达靼人或回鹘人加入了沙陀民族共同体[11],同样不能说明他们是沙陀人的族源。

  第二、回纥人是沙陀的族源亦值得怀疑。

  所谓回纥人是沙陀的族源,依据主要是以下几点:

  1、沙陀人将拔野古奉为始祖。

  2、《旧史》卷二五《唐武皇纪》中有“太宗平薛延陀诸部,于安西、北庭置都护属之,分同罗、仆骨之人,置沙陀都督府”的记载。

  3、天宝初,沙陀酋长骨咄支担任了回纥副都护的职务。

  4、吐蕃将沙陀看作是回纥人。

  然而第1、2条材料,欧阳修已予以驳斥,云“其说皆非也”,“朱邪,部族之号耳,拔野古与朱邪同时人,非其始祖,而唐太宗时,未尝有沙陀府也”[12]。朱邪既为“部族之号”,当不能说与拔野古为“同时人”。实际上拔野古亦为部族之号,应该说拔野古与朱邪为同时部族。突厥汗国衰落后,回纥成为漠北的霸主,势力并影响到西域地区。《资治通鉴》(以下简称《通鉴》)卷二三三贞元五年十二月庚午条云:

  先是,安西、北庭皆假道于回鹘以奏事,故与之连和。……又有沙陀六千余帐与北庭相依,及三葛禄(胡注:三葛禄,葛逻禄三部也)、白服突厥皆附于回鹘。

  《通鉴》所记虽为贞元间事,但沙陀、北庭与回鹘之间的如此关系,并不始于贞元年间。《旧书》卷四○《志》安西大都护府条云:

  上元元年,河西军镇多为吐蕃所陷,有旧将李元忠守北庭,郭昕守安西府,二镇与沙陀、回鹘相依,吐蕃久攻之不下。

  此上元元年,为肃宗年号,即公元760年。但这仍不是沙陀“附于回鹘”的开始。回纥从开元年间就开始强盛,天宝初年,葛逻禄一支臣属回纥,并成为其属部之一,沙陀亦当在此时“附于回鹘”[13]。所以骨咄支兼任回纥副都护,只能说明沙陀人依附于回纥的事实,却不能成为回纥为沙陀族源的证据,况且如前所述,天宝时沙陀部族已经形成。至于吐蕃将沙陀看作是回纥人,同样也只能说明沙陀依附于回纥年代久远,彼此结成了密切的关系[14],而不能证明回纥是沙陀的族源。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尽管沙陀部族中有不少粟特人、回鹘人以及达靼人等成分,但只能说这些部族加入了沙陀民族共同体,而不能说明它们是沙陀的族源。正如大江大河从源头流出后,在形成过程中汇入许多支流一样,沙陀族在形成过程中,除它的族源外,亦融入一些其他部族成分,最后组成了沙陀民族共同体。

  那么,沙陀的族源究竟是哪个氏族或部落呢?我们再仔细品味以下两条材料:

  《新书·沙陀传》:

  沙陀,西突厥别部处月种也。……处月居金娑山之阳,蒲类之东,有大碛,名沙陀,故号沙陀突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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