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因为事物的发展是螺旋式上升的,前人写的文学史终究是给后的人所看,前人有的主观意识在后人身上同样能找到,前人所做过经历过的事情后人未必就不会去做去经历。相反,许多后人所做的事情在前人那都能找到相同或相似的记录。正如无论时代如何发展,朝代如何更替,在中国可追溯的近三千年历史中,中国文坛几乎每个朝代都会发生文艺复古运动,每次复古运动之后又会有更激烈的新思想新文化爆发。因而文学史又有其可靠的一面,毕竟前人还是留下了不少文字作品,白纸黑字还是有根可寻的。
如果可能,在编撰中国古代文学时,应该同时关注不同朝代同一文学运动或者相似的文学改革(如观察不同朝代但同样都发生过的“复古”运动),以此作为对比,相互对校,从中发现它的规律或者谬误,这样大概更有利于中国古代文学史的构建。
摘要:面对古代文学史教学的困境,结合理论与实践,文章提出对古代文学史教学的几点思考。主要包括强调原典精读、培养问题意识、合理使用课件、注重交流互动等几个方面。力图使学生不仅获得专业知识、培养良好的艺术感悟力。
关键词:古代文学史教学;原典精读;问题意识
文学史教材的写作,目的是将数千年文学发展演变的轨迹梳理清楚,总结出文学发展的规律。这样必然会重在“史”的叙述,同时罗列大量名家名篇以资证明。那么,文学史课程的讲授,是否也要遵循这一特点呢?在我看来并非如此。在每次文学史课程的开场语中,我最为强调的有两点:一是原典精读,二是问题意识。而在其后一学期的文学史课程当中,我的教学也大体围绕着这两点来展开。
一、以作品为主
所谓原典精读,也就是强调对作品的重视。有些老师认为既然有专门的作品选读课程,文学史的讲授还是应当注重史的梳理和规律的总结。我以为,这一看法流弊甚多,最大的问题在于,目前各高校所开设的作品选读或原著精读课最多为四学时左右,与浩如烟海的古典文学名著名篇极不相称,而学生在课外很少再去花时间读原典、读作品。史的梳理和文学规律的总结固然重要,但目前通行的几套文学史教材,对这个问题都已阐述得比较清楚,且大同小异,学生花些时间通读一遍就可获得对文学发展历史的基本印象,而要深入理解文学的发展流变,则必须通过精读作品。要想让学生重视原典精读,光靠口头强调或给他们布置作业,并不能收到很好的效果,教师在文学史的讲授过程中,首先就要以作品为核心要义。我的做法是,在进行每一个专题的讲授时,首先提纲挈领、言简意赅地将相关内容的发展演变梳理清楚,然后重点以作品解析来证明这一发展演变的规律。需要指出的是,一方面,这种作品解析较为详尽而并不是像文学史教材那样只蜻蜓点水般地提到大量作品或名篇名句,另一方面,文学史的原典精读不同于作品选的原典精读,而要时时注意揭示所读作品的文学发展规律和线索。
例如在讲王维、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时,如果是原著精读课,只需紧扣王孟山水田园诗的文本,着重揭示其艺术审美上的特性即可,而在文学史课上,则要关注盛唐山水田园诗是如何形成的,要对比王孟的创作与陶渊明、二谢有何异同。又如李白、杜甫的乐府创作,文学史课与原著精读课的最大不同,同样在于前者需以作品分析来论证文学的发展流变,而不仅仅关注这些诗歌具体的创作特色。因此,在讲授李白的乐府诗时,要注意分析他如何在以旧题写古意的基础上体现以复古为革新的文学观念,从而将古乐府的创作发展到艺术的极致。在讲授杜甫的乐府诗时,则要注意分析杜甫如何吸收汉魏乐府的神理、以新题写时事,从而开创了新题乐府。这些观点不是空洞的文学史结论,而要通过作品的纵横比较来获得。纵向上,通过比较唐人乐府与汉魏乐府,得到关于乐府流变的结论。横向上,通过比较李、杜的古乐府和新题乐府,了解他们在乐府这一体裁创作上的各自不同的艺术特性。这样,学生既读了作品,又获得了对文学史结论的深刻理解。
围绕原典精读的主线,在教学内容的安排上也相应与文学史教材有所区别。文学史教材的常规套路多是从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两方面分析作家作品,这种分析法的好处是条理清晰,易于学生把握,弊端则是将文本模式化地人为割裂成两个层面,陈陈相因,渐成俗套。其实完全可以按照具体对象的不同,多样化地安排讲授方式。例如李白和杜甫是唐代文学的重点,代表了唐诗的最高成就,体现出“集大成”的特色。这两章的内容不妨以各类体裁为纲、以经典文本为依托,详细解读李、杜在各体诗歌上的成就和他们“集大成”的异同。至于其思想特征、艺术风貌等,都可在文本的具体阐发中清晰地展示出来。又如苏轼是宋代文学的重点,其“集大成”的特色与李、杜又不一样,体现在各体文学都取得了极高的.成就,一般文学史教材都以诗词文的不同体裁来分节讲授,这是清晰而便利的分节法,完全可以借鉴。至于各节下的具体内容,则又由讲授者自行安排。在我看来,任何专题的具体讲授,原则之一是上文已探讨过的以作品为主,原则之二则是要有自己的学术见解,要注重对学生问题意识的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