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选贤与能——为政之则
选贤与能是为政的准则。“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孔子认为,选用正直的人,以正压邪,这样百姓就能服从;如果选用邪曲之人,使他们居于正直之人之上,百姓就不会服从。他强调了为政者应该以公正之心去选拔人才。只有贤良之人得到重用,百姓才会满意,政策才能得到有效落实,政权才能长盛久安。
“举直错诸枉,使枉者直。”即把直的放在弯的上面能把弯的扳直。这个比喻指好人提拔起来了,坏人自然就无机可乘,好的东西树立起来了,坏的东西自然成不了气候。如舜帝选择了皋陶,那些不仁之人就没有舞台;汤王选拔了伊尹,那些不义之人就失去市场。所以,“为政以德”要求为政者必须举贤任能。
孔子不仅主张“举贤”,还主张“尊贤”,他说:“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在用人上,孔子主张“不以言举人,不以言废人。”他认为,不能根据言辞来选拔人才,也不能因为一个人不好而完全废弃他有价值的言论,选拔人才首要的是注重他的工作能力,要让“能者上,庸者下”。而且在对待人才上他主张“无求备于一人。”
孔子反对嫉贤忌能,压制人才,认为这样的当权者是“窃位者”。他说:“臧文仲其窃位者与?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孔子主张任人唯贤,在他看来,如何用人和用什么人关系到能否得民心、正民行、纯民风,而且举贤才关系到国家的兴衰存亡。所以说,选贤与能是为政的准则,孔子的这一思想对后世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
5.和而不同——为政之度
和而不同是为政的尺度。“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孔子认为,君子是和谐而非等同,小人是等同而非和谐。它所理解的区别是等级制度上的区别,他理想的社会状态是等级制度不被破坏,大家都能在等级体系中安于自己的名分从而达到和谐相处;反对取消等级的混同。因而作为一位优秀的领导者须有“和而不同”的君子风度,锐气藏于胸,和气浮于脸,才气现于事,义气示于人。只有讲团结而不相互勾结,讲党性而不搞派性,才能真正构建团队的和谐。
和而不同是与人和睦相处而又不盲从苟同。为政者只有掌握了这种和而不同的尺度,才能在执政中处理好各种人际、君民、分配、外交等关系。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孔子主张“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人际关系才能和谐。在处理君民关系上,孔子认为“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这样,社会民心不会涣散,君民关系才能和谐。在处理分配关系上,孔子强调“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这样,政权才能稳固,国家不会倾覆。在处理外交关系上,孔子建议“近者悦,远者来。”“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只有把握住和而不同的尺度,为政者才能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才能完成行义达道的理想。所以说,和而不同是为政的尺度。
6.勤政廉政——为政之本
勤政廉政是为政的根本。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就是说处理政事要身处官位而不能厌倦,执行君主的政令要忠诚而不能打折扣。在孔子看来,为政者要有敬业之心,为政者所存诸心,要表里如一,所行之事,要始终如一。为政者只有诚心爱民,尽职尽责,开拓进取,艰苦奋斗,克难攻坚,忠心为业,即勤政,才能有所作为。此外,孔子还强调为政者要做好百姓的榜样,“先之,劳之”,这样百姓就会在为政者的带领下更加辛勤劳动。
孔子主张为政者既要勤政更要廉政,强调为政者要廉洁自律。因为为政者掌管一方权柄,眼前往往充满了各种诱惑,如果稍加放纵,对自己管束不严,就会产生一些不良后果。子曰:“放于利而行,多怨。”如果只根据利益来行事,会招来很多怨恨;而且还不止是怨恨,有可能违法乱纪,终至不可收拾。他主张为政者要重义轻利,认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他还主张为政者要淡泊名利,施行仁义之道,“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子夏做莒父的长官,询问治政之事。孔子说:“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为政者只有正确使用权力,自觉做到不滥用权,时刻做到自省、自警、自律,才能抵住各种诱惑,始终保持清正廉洁。所以说,勤政廉政是为政的根本。